黄浦江,是上海这座城市的地域符号和文化密码。日前,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、文史学者吴玉林撰写的《申江记》由上海书店出版社出版,该书从一条江解读一座城,在行走中回望历史,对上海的文明脉络和文化基因进行了别具一格的追溯和解读。(详情可点击→闵行作家携《申江记》亮相上海书展,讲述黄浦江畔的集体记忆)
下文是《新民周刊》的记者金姬为《申江记》所写的书评。
给闵行区政协委员、文史学者吴玉林的最新力作《申江记》写书评,是需要莫大勇气的。一方面,吴老师著作等身、交友广泛,大半个上海的文史学家都在为他这本书叫好;另一方面,对于一个80后闵行人而言,自己对于黄浦江和上海历史的了解实在太少太肤浅,捧起这本20万字的书,大多时候与其说是在阅读,不如说是在学习。
在诚惶诚恐之间,笔者利用刚刚过去的国庆假期,一口气读完了《申江记》,竟然一下子就打开了儿时的记忆闸门,第一次感到原来自己的成长史和黄浦江有着如此多的渊源,而这又在冥冥之中和上海的发展同频共振起来。
如果单从松江石湖荡东夏村黄浦江零公里处算起,到吴淞口,黄浦江干流段长89.91公里,流经了松江、奉贤、闵行、徐汇、黄浦、虹口、杨浦、宝山和浦东新区等地。而其中地域横跨黄浦江的闵行,则坐拥着两岸39公里的绵长岸线。这是闵行人的骄傲。
笔者出生在老闵行(闵行区江川路街道),4岁以前就住在黄浦江边的闵行老街。听长辈说,涨潮时分,从窗口把拖把伸到窗外再收回来就可以拖地了。
别说外地人,就连很多上海人都会发出这样的疑问:闵行便是闵行,为什么还有一个“老闵行”呢?这是因为1992年9月,上海县和原闵行区“撤二建一”,建立新的闵行区,本地人为了以示区别,把江川路街道这块原闵行区所属区域,称为“老闵行”。
作为“老闵行人”,是很值得自豪的。《申江记》里写道:因为历史上的“老闵行”地区,古有秦皇驰道为水路要津,因地域之便,长期以来商贸发达,街市繁华、人文荟萃、群贤毕至,一度在江南地区城镇中颇有影响力。从清乾隆中期开始,便被誉为上海县首镇。而此时这个上海县的概念包括了如今的上海市区。随着1958年1月,国务院将原属江苏省的上海县、嘉定县和宝山县划归上海市管辖,闵行镇一夜之间站在了时代的风口浪尖。
事实上,在通大桥之前,老闵行和黄浦江对岸的奉贤发展差距不小。《申江记》里有这样一段记载:虽是一江之隔,但闵行和奉贤是“两个世界”,一个天,一个地,一个繁华闹猛一个是贫穷落乡。摆渡到闵行就不一样了,20世纪八九十年代,闵行老街还没拆掉前,大街小巷人流熙熙攘攘,农贸市场上的菜也是新鲜价廉……
如今,笔者住在老闵行和吴泾镇的交界处,附近的浦江第一湾在《申江记》的笔下,就是黄浦江四大历史时间节点(另三个为1843年上海开埠、1990年浦东开发开放和2010年上海世博会)的第一个——明永乐年间,“江浦合流”的治水措施,在如今闵行区吴泾镇这里形成著名的“浦江第一湾”,迫使江水北折而去,黄浦江从而成为上海泄泻入海主流,从根本上颠覆了前人狭隘保守的水利思想,也为上海数百年后成为“东方大港”奠定了基础。而600年前“江浦河流”的方案,则由松江府上海县鲁家汇叶家行(今闵行区浦江镇)的一位书生叶宗行提出。
除了浦江第一湾,紫竹高新区、上海交大闵行校区、华东师大闵行校区、兰香湖等在书中多有细述,既描绘了这片土地的自然生态景观,又记录了其生态、人文、科创的蝶变历程。
读完《申江记》,笔者不禁发出如此感叹:何以上海,因为浦江。何以浦江,因为闵行!
图文:新民周刊(作者:金姬)
编辑:徐培馨(实习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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