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马拉松式观演


19时开场,三幕剧,两次幕间休息,舞台剧大师、传奇导演里马斯·图米纳斯执导的话剧《战争与和平》首次在**亮相,8月22日晚在上海东方艺术中心的首演持续至午夜。

作为瓦赫坦戈夫剧院建院100周年的巨制,5小时版本的《战争与和平》此番在东艺总共演出4场,周末两场都已提前售罄,工作日晚场也几乎满座,还加开了乐池座席。

上海观众为这次马拉松式的观演做足准备,温习原著、观看改编影视剧,东艺也推出多项配套服务,精美纪念周边及油画风格的陈列吸引观众留念打卡,联合THE PRESS餐厅的限定套餐与小食带来俄式风情的味觉享受,与上海东怡大**合作观演特惠住宿为观众提供便利保障,演出结束后还有多个线路的接驳巴士服务观众。


剧院推出相关衍生文创。施晨露摄

重视观众体验,让马拉松式的演出不仅成为艺术的沉浸式享受,也在剧院内外辐射更多文商旅效应。


演出前,观众排队购买衍生文创。施晨露摄

今年年初,图米纳斯在意大利的医院去世,但他的作品依然在全球舞台上熠熠生辉。从再度回归的《叶甫盖尼·奥涅金》到刚完成首演的《樱桃园》,图米纳斯作品近来在国内接连上演,首次亮相的《战争与和平》更是备受关注。


观众拍摄演出海报留念。施晨露摄

“执导这部作品时,图米纳斯导演已经病重,他白天给演员排戏,晚上去医院化疗。我们无法言述地爱着这部戏,它融合着痛苦、幸福和图米纳斯特有的幽默。而这部百年前的文学巨著,直到今天仍然具有当代性和现实意义。”演出前,瓦赫坦戈夫总经理基里尔·克罗克接受采访时说,“我羡慕甚至嫉妒今晚的观众。这部剧诞生以来,在瓦赫坦戈夫剧院每个月演出不少于4次,和东艺一样,也是千人座位,每场都满场。在上海演出的是完全一模一样的版本。同样是两个幕间,同样持续至午夜,上海观众将如何度过这五个小时,我们也很好奇和紧张。期待在社交媒体上看到大家的反响。”

《战争与和平》是图米纳斯为俄罗斯瓦赫坦戈夫剧院百年院庆特别创作的作品,2023年,该剧因“塑造了托尔斯泰长篇小说独一无二的舞台画卷”而斩获俄罗斯“金面具奖”评委会特别奖。它不仅是图米纳斯作为艺术总监为剧院留下的最后一部制作,也堪称他职业生涯中规模最为宏大的作品。

基里尔·克罗克透露,《战争与和平》酝酿了3年,图米纳斯将《战争与和平》的核心主题——“家族理念”贯穿始终,将人物的命运置于历史的洪流中,展示个人与时代、命运与选择之间的复杂关系。故事的重点是家庭,人与人之间鲜活的情感是话剧《战争与和平》要表现的重中之重。托尔斯泰笔下的命运、悖论、疯狂、爱、绝望和快乐被融入话剧,造出了一个充满诗意、轻盈且脆弱的戏剧世界——“仿佛一切都可能被一颗彗星吞没”。


《战争与和平》剧照

“一开始,我们谁也不知道这部剧会有多长,经过第一次联排,足足六个小时。观众在剧院待这么长时间,我们也感到很有压力。后来,图米纳斯做出了删改,缩短到5个小时。在莫斯科,观看这部剧的观众同样在午夜12点后走出剧院。”基里尔·克罗克说,“在舞台上被讲述出来的这段历史,在战争背景下,年轻姑娘的爱情,出卖、背叛、死亡……相信台下的观众,谁都不会冷漠地对待这一切。”

以拿破仑战争为背景的《战争与和平》,描绘了罗斯托夫、博尔孔斯基和库拉金等几个家族的兴衰成败与悲欢离合。这几个名门望族各具特色,罗斯托夫家族宽厚仁爱,博尔孔斯基家族正直严谨,库拉金家族傲慢而魅力四射。其中,皮埃尔·别祖霍夫尤为特别,纯真、善良与天真无邪。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显得更加珍贵。


《战争与和平》剧照

饰演皮埃尔的帕维尔·波波夫高大英俊,和原著中矮矮胖胖的皮埃尔形象迥然不同。他笑称,自己刚进剧院时,总给图米纳斯惹麻烦,经过十年,终于成长为能让导演把皮埃尔这个重要角色放心交给他的演员。“挑选一个外形与原著完全不同的演员,对导演来说是挑战,对演员来说是机会。”在帕维尔·波波夫看来,图米纳斯的“不按常理出牌”,正是他的独特之处。


《战争与和平》剧照

“我总是跑着执行图米纳斯导演的各种指令。”饰演娜塔莎的克塞尼娅·特雷斯特尔说,所谓“跑着”是一种比喻,“我很信任导演。他是一个天才、伟大的艺术家,同时他很幽默,即便在悲剧性的桥段里,仍然能否发现幽默的元素。”前一天刚抵达上海,因为时差睡不着觉,克塞尼娅说,“晚上,我们就在上海的街道上游荡,看到了这座美丽的城市。首演有些紧张,也很兴奋,希望把这种兴奋转化为舞台上最好的表现。”


《战争与和平》剧照

“经典之所以是经典,就是因为其中阐述的问题在任何时代都存在,不会过时。”饰演安德烈的尤里·波利亚克说,图米纳斯版的《战争与和平》不同于其他版本,“非常干净,舞台很简洁,希望观众能够聚精会神地走入这个故事。”

“如果我们丢掉了生活,重要的就是我们还活着,活着我们才有希望,我们才能变得更好。”基里尔·克罗克说,“用演出结尾的话来表达,最重要的是人类纯洁的灵魂,我们要探究灵魂,为了让我们的世界永远和平。这是《战争与和平》的价值,也是当今戏剧存在的意义。”